这篇文章翻译自Paul Graham 博客文章How to Do Great Work。 Paul Graham 是全球最早的线上软件 Viaweb 的联合开发者,是硅谷天使投资 公司 Y Combinator 创始人 ,著有《 黑客与画家 》。
如果你收集了许多不同领域的优秀的工作技巧,那么这些技巧的共同点是什么样子呢?我决定通过分析来找出答案。
我的部分目标是制作一份指南,供任何领域的工作人员使用。但我也对交叉区域感到好奇。这个练习表明,它确实有明确的形状;它不仅仅是一个标有 “努力工作 “的点。
下面的方法假定你有做出工作成就的勃勃雄心。
第一步是确定工作内容。您所选择的工作必须具备三个特质:它必须是您有天赋的、您有浓厚兴趣的,并且能够为您提供大展宏图的空间。
在实践中,您不必太担心第三条标准。有雄心壮志的人在这方面已经过于保守了。因此,您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您所擅长并感兴趣的事情。1
这听起来简单明了,但往往相当困难。当你年轻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不知道不同类型的工作是什么样的。有些工作可能还不存在。因此,有些人在14岁时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而大多数人则需要自己摸索。
找出工作方向的方法就是工作。如果您不确定要做什么,那就猜猜看。但要选准一件事并着手去做。您可能有时会猜错,但没关系。了解多方面的知识是件好事;一些最大的发现来自于注意到不同领域之间的联系。
养成为自己的项目工作的习惯。不要让 “工作 “成为别人让你做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做出伟大的工作,那很可能是在你自己的项目上。它可能在某个更大的项目中,但你将在其中扮演自己的角色。
您的项目应该是什么?任何在你看来令人兴奋的雄心勃勃的项目。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对项目的品味也在不断提高,令人兴奋的和重要的将会趋于一致。7岁时,用乐高积木做一个巨大的东西,14岁时,自学微积分,21岁时,开始探索物理学中的未解之谜。但要始终保持兴奋。
有一种兴奋的好奇心,它既是伟大工作的引擎,也是伟大工作的舵手。它不仅会推动您的工作,而且如果您任其发展,它还会告诉您该做什么。
您对什么过分好奇——好奇到会让大多数其他人感到厌烦的程度?这就是您要寻找的。
一旦你找到了你过分感兴趣的东西,下一步就是学习足够的知识,让你进入知识的前沿。知识的扩展是分形的,从远处看它的边缘是平滑的,但是一旦你学到足够的知识,接近它的边缘时,就会发现它的边缘充满了缝隙。
下一步就是注意到它们。这需要一些技巧,因为您的大脑希望忽略这些空白,以便建立一个更简单的世界模型。许多发现都来自于对别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物的提问。2
如果答案看起来很奇怪,那就更好了。伟大的作品往往都带有奇怪的色彩。从绘画到数学都是如此。如果试图制造它,那将会受到影响,但如果它出现了,那就拥抱它。
大胆追逐离经叛道的想法,即使其他人对它们不感兴趣——事实上,尤其是当他们不感兴趣时。如果你对别人忽视的某种可能性感到兴奋,而你又有足够的专业知识能准确地说出他们都忽视了什么,那就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赌注。3
四个步骤:选择一个领域,学习足够的知识以进入前沿,注意到差距,探索有希望的差距。从画家到物理学家,几乎所有成就卓越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第二步和第四步需要付出艰苦的努力。也许无法证明你必须努力工作才能做出伟大的成就,但经验证据与死亡证据的规模相当。这就是为什么必须从事自己深感兴趣的工作。兴趣会驱使你比单纯的勤奋更努力地工作。
三个最强大的动机是好奇心、愉悦感和做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的愿望。有时,它们会相互结合,而这种结合是最强大的。
大奖是发现一个新的分形萌芽。您发现知识表面的裂缝,撬开它,里面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让我们再多谈一些关于确定工作选择的复杂性。这很难的主要原因是,你无法知道大多数工作是什么样的,除非去做。这意味着这四个步骤是重叠的:您可能需要在某项工作上工作数年,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或擅长这项工作。而在此期间,您并没有从事大多数其他类型的工作,因此也就无法了解这些工作。因此,在最坏的情况下,您会根据非常不完整的信息选择较晚的工作。4
野心的本质加剧了这一问题。野心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先于对课题的兴趣,另一种是在兴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大多数有伟大成就的人都兼具前者和后者,而前者越多,决定做什么就越难。
大多数国家的教育体系都假装这很容易。他们希望你在了解某个领域的真实情况之前就投入其中。结果,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在最佳轨迹上往往会被系统解读为一个失败的例子。
如果他们至少承认这一点,那就更好了——如果他们承认这个系统不仅不能帮你弄清该做什么,而且在设计时还假设你在十几岁时就会神奇地猜到。他们没有告诉您,但我要告诉您:当涉及到确定工作选择时,您只能靠自己。有些人运气好,猜对了,但剩下的人会发现自己在假设每个人都猜对的轨道上争分夺秒。
如果您年轻气盛,雄心勃勃,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办?你不应该被动地随波逐流,假设问题会自己解决。您需要采取行动。但是没有系统的程序可以遵循。当你阅读那些成就非凡的人的传记时,你会发现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运气成分。他们是在一次偶然的会面中,或者是在阅读一本偶然捡到的书时,发现了需要努力的方向。因此,您需要让自己成为幸运的大目标,而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就是保持好奇心。尝试很多事情,结识很多人,阅读很多书籍,提出很多问题。5
当有疑问时,对有趣性进行优化。领域会随着您对其了解的增加而改变。例如,数学家的工作与您在高中数学课上的工作截然不同。因此,您需要让不同类型的工作有机会向您展示它们是什么样的。但是,一个领域应该随着您对它了解的加深而变得越来越有趣。如果不是这样,它可能不适合您。
如果您发现自己对不同的事物感兴趣,也不必担心。您的兴趣爱好越奇怪越好。奇怪的兴趣往往是强烈的兴趣,而强烈的工作兴趣意味着您将是高效的。而且,如果您在很少有人涉足的领域进行探索,您就更有可能发现新事物。
你适合某种工作的一个标志是,你甚至喜欢其他人认为乏味或可怕的部分。
但领域不是人,您不需要对它们忠诚。如果在从事一项工作的过程中,您发现另一项工作更令人兴奋,不要害怕转换。
如果您在为人们制作东西,请确保这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你想读的故事;做你想用的工具。由于您的朋友可能有相似的兴趣爱好,这也将为您带来最初的受众。
这应该遵循令人兴奋的规则。显然,最令人兴奋的故事将是您想阅读的故事。我之所以明确提到这个案例,是因为很多人都搞错了。他们没有写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试图写出一些假想的、更复杂的观众想要的东西。一旦走上这条路,你就会迷失方向。6
当你想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有很多力量会把你引入歧途。自命不凡、时尚、恐惧、金钱、政治、他人的愿望、显赫的骗子。但如果你坚持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你就能抵御所有这些诱惑。如果你感兴趣,你就不会误入歧途。
追随自己的兴趣听起来似乎是一种相当被动的策略,但在实践中,这通常意味着追随自己的兴趣要越过重重障碍。你通常要冒被拒绝和失败的风险。因此,这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但在需要胆识的同时,通常也不需要太多的计划。在大多数情况下,完成伟大工作的秘诀很简单:在雄心勃勃的项目上努力工作,就会有好结果。与其制定计划然后付诸实施,不如努力保持某些不变性。
计划的问题在于,它只适用于您可以提前描述的成就。你可以在孩提时代就决定要赢得一枚金牌或致富,然后顽强地追求这一目标,但你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发现自然选择。
我认为,对于大多数想做大事的人来说,正确的策略是不要计划太多。在每个阶段,做任何看起来最有趣的事情,并为未来提供最好的选择。我把这种方法称为 “逆风而行”。大多数出色工作的人似乎都是这样做的。
即使你找到了令人兴奋的工作,工作也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有时,一些新的想法会让您在清晨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投入工作。但也有很多时候情况并非如此。
您不会一扬帆就被灵感吹向前方。会有逆风、逆流和暗礁。因此,就像航海一样,工作也是有技巧的。
例如,虽然你必须努力工作,但也有可能工作得太辛苦,如果你这样做,你会发现你得到的回报越来越少:疲劳会让你变得愚蠢,最终甚至损害你的健康。工作收益递减的程度取决于类型。有些最难的工作每天可能只能做4到5个小时。
理想情况下,这些时间是连续的。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安排好您的生活,以便您有大块的时间来工作。如果您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打断,您就会对艰巨的任务望而却步。
开始工作可能比继续工作更难。您常常不得不欺骗自己,以克服最初的障碍。别担心,这是工作的本质,而不是您性格中的缺陷。无论是每天还是每个项目,工作都有一种激活能量。由于这个阈值是假的,因为它高于继续工作所需的能量,所以为了克服这个阈值,告诉自己一个相应程度的谎言也是可以的。
如果你想做伟大的工作,对自己撒谎通常是个错误,但这是极少数不撒谎的情况之一。当我早上不愿意开始工作时,我经常欺骗自己说:”我先看一下目前的工作。“ 五分钟后,我发现了一些似乎错误或不完整的地方,然后我就开始了。
类似的技巧也适用于启动新项目。例如,在一个项目需要多少工作量的问题上欺骗自己是可以的。很多伟大的事情都是从有人说 ”这有什么难的? “
这就是年轻人的优势。他们更乐观,尽管他们乐观的来源之一是无知,但在这种情况下,无知有时会战胜知识。
尽量完成你所开始的工作,即使结果比你预期的要多。完成工作不仅仅是整洁或自律。在许多项目中,许多最出色的工作都是在最后阶段完成的。
另一个允许的谎言是夸大你正在进行的工作的重要性,至少在你自己看来是这样。如果这样做能帮助您发现新的东西,那 么谎言可能就不是谎言了。7
由于开始工作有两种意义——每天和每个项目——因此拖延也有两种形式。项目的拖延更为危险。因为时机不成熟,你会把那个雄心勃勃的项目从一年拖到另一年。当你以年为单位进行拖延时,你会有很多事情无法完成。8
项目的拖延如此危险的一个原因是,它通常把自己伪装成工作。你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在勤勤恳恳地做其他事情。因此,每个项目的拖延不会像每天的拖延那样触发警报。您太忙了,所以没有注意到。
战胜它的方法是偶尔停下来问问自己:我是否在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当你年轻时,如果答案有时是否定的也没关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会变得越来越危险。9
伟大的工作通常需要在一个问题上花费在大多数人看来不合理的时间。您不能把这段时间看作是一种成本,否则就会显得过高。您必须在工作过程中发现工作有足够的吸引力。
在某些工作中,您可能需要在您讨厌的事情上辛勤工作数年,然后才能获得成功,但这并不是伟大工作的发生方式。伟大的工作是通过持续专注于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而实现的。当您停下来总结时,您会惊讶于自己取得的成就。
我们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我们低估了工作的累积效应。每天写一页纸听起来不多,但如果你每天都这样做,一年就能写一本书。这就是关键所在:坚持不懈。 做大事的人不会每天都做很多事。他们是有所收获,而不是一无所获。
如果你所做的工作能够不断累积,你就会获得指数级的增长。大多数人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的,但值得停下来思考一下。例如,学习就是这种现象的一个例子:你对某件事了解得越多,就越容易学到更多。增加受众也是一个例子:你拥有的粉丝越多,他们就会为你带来更多的新粉丝。
指数增长的问题在于,开始时感觉曲线是平的。其实不然,它仍然是一条美妙的指数曲线。但我们无法直观地把握这一点,因此在早期阶段低估了指数增长。
指数级增长的东西可能会变得非常有价值,值得我们付出非凡的努力去启动它。但是,由于我们在早期低估了指数级增长,这也大多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人们在学习新事物的最初阶段勉为其难,因为他们从经验中知道,学习新事物总是需要最初的努力,或者他们一次增加一个粉丝,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如果人们有意识地意识到他们可以投资于指数增长,那么会有更多的人这样做。
工作不只是在你努力的时候发生。你在走路、洗澡或躺在床上时,会有一种不定向的思考,这种思考可能非常强大。通过让您的思维稍微游离一下,您经常会解决您无法通过正面攻击解决的问题。
不过,您必须以正常的方式努力工作,才能从这种现象中受益。您不能只是走来走去做白日梦。做白日梦时,必须同时进行有意识的工作,为白日梦提供问题。10
每个人都知道在工作中要避免分心,但在工作的另一半也要避免分心。当你让思绪游离时,它会游离到你当时最关心的事情上。因此,要避免将工作推离首要位置的分心,否则你就会将这种宝贵的思考浪费在分心上。
有意识地培养自己对本领域作品的品味。在你知道哪种作品是最好的以及为什么是最好的之前,你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这就是您的目标,因为如果您不努力做到最好,您甚至连好都做不到。不同领域的许多人都提出过这一观点,因此我们不妨思考一下为什么它是正确的。这可能是因为野心是一种几乎所有误差都在一个方向上的现象——几乎所有偏离目标的炮弹都是由于落空而偏离目标的。也可能是因为成为最好的野心与成为优秀的野心有着质的区别。也可能是 “好 “这个标准太模糊了。也许三者都是对的。11
幸运的是,这里有一种规模经济。虽然努力做到最好似乎会让您背上沉重的包袱,但在实践中,您往往会以净胜球的优势领先。这是令人兴奋的,也是一种奇怪的解放。它简化了事情。在某些方面,努力做到最好比仅仅努力做好更容易。
要想目标高远,一种方法就是努力做出一百年后人们会关心的东西。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意见比你同时代的人的意见更重要,而是因为在一百年后看起来仍然不错的东西更有可能是真正的好东西。
不要试图以一种独特的风格工作。只管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你无法不以独特的方式去做。
风格就是不刻意追求与众不同。 勉强就是矫揉造作。
装腔作势实际上就是假装不是您在做这项工作。你采用一种令人印象深刻但虚假的形象,虽然你对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感到满意,但这种虚假性却在作品中表现出来。12
成为别人的诱惑对年轻人来说是最大的。他们常常觉得自己是无名小卒。但你永远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如果你从事的是足够雄心勃勃的项目,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如果你在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上取得成功,你就不是无名小卒;你就是那个成功的人。因此,只要努力工作,你的身份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避免装腔作势 “是一条有用的规则,但您如何积极地表达这一观点呢?您如何表达 “做什么”,而不是 “不做什么”?最好的答案就是认真。如果您是认真的,那么您不仅可以避免装腔作势,还可以避免一系列类似的恶习。
真诚的核心是理智上的诚实。我们从小就被灌输诚实是一种无私的美德——是一种牺牲。但事实上,诚实也是力量的源泉。要想看到新思想,您需要一双异常敏锐的眼睛。你要比别人看到更多的真相。如果您在思想上不诚实,您又怎么能有一双洞察真理的慧眼呢?
避免智力上不诚实的方法之一是在相反的方向保持轻微的正压力。积极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旦你承认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犯了错误,你就自由了。在那之前,你必须背负它。13
真诚的另一个更微妙的组成部分是非正式性。非正式性比它在语法上消极的名字所暗示的要重要得多。它不仅仅是没有什么。它意味着关注重要的东西,而不是不重要的东西。
拘谨和装腔作势的共同之处在于,在工作的同时,您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在做某件事情。但是,在你看起来如何的过程中投入的任何精力都来自于你的优秀。这就是书呆子在做伟大工作方面具有优势的原因之一:他们几乎不花费精力去表现任何东西。 事实上,这就是书呆子的定义。
书呆子有一种天真无邪的大胆精神,而这正是做伟大工作所需要的。这不是学来的,而是从小保留下来的。因此要牢牢抓住它。要做一个把东西摆在那里的人,而不是一个坐在后面对它们提出听起来很高深的批评的人。”批评很容易 “这句话在字面上是正确的,但通往伟大工作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也许在某些工作中,愤世嫉俗、悲观失望是一种优势,但如果你想做伟大的工作,乐观是一种优势,尽管这意味着你有时会冒着看起来像个傻瓜的风险。有一种古老的传统是反其道而行之。旧约》中说,最好保持沉默,以免看起来像个傻瓜。但这只是为了显得聪明而提出的建议。如果你真的想发现新事物,最好冒险告诉别人你的想法。
有些人天生就很认真,而有些人则需要有意识地努力。无论哪种认真都足够了。但我怀疑,不认真就不可能做出伟大的作品。即使认真也很难做到。你没有足够的余地犯错误,以适应因受影响、智力上不诚实、正统、时髦或酷而带来的扭曲。14
伟大的作品不仅与创作者一致,而且与作品本身一致。它通常是一脉相承的。因此,如果您在创作过程中面临抉择,请问哪种选择更为一致。
你可能不得不扔掉东西重新做。你不一定非得这样做,但你必须愿意这样做。这可能需要一些努力;当你需要重做某件事情时,维持现状的偏见和懒惰会让你对此持否定态度。为了克服这种情况,请问:如果我已经做出了改变,我还想回到现在的状态吗?
有信心削减。不要因为你引以为豪,或者因为它花费了你很多精力,就保留一些不合适的东西。
事实上,在某些工作中,将你正在做的事情剥离出本质是件好事。这样做的结果会更集中,您会更好地理解它,您也不会在是否存在真实内容的问题上欺骗自己。
数学的优雅可能听起来只是一个来自艺术的比喻。当我第一次听到 “优雅 “一词用于证明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怀疑它在概念上是先行的——艺术优雅的主要成分是数学优雅。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远远超出数学范畴的有用标准。
不过,优雅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赌注。费力的解决方案通常在短期内更有声望。它们耗费大量精力,而且难以理解,这两点都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至少是暂时的。
而一些最优秀的作品则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早已存在。它不需要被建造,只需要被看见。当你很难说自己是在创造还是在发现什么的时候,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迹象。
当您的工作可以被视为创造或发现时,请偏向于发现。试着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单纯的管道,通过它,想法自然成形。
(奇怪的是,选择要研究的问题是一个例外。这通常被视为寻找,但在最好的情况下,它更像是创造。在最好的情况下,您在探索的过程中创造了领域)。
同样,如果您想创建一个功能强大的工具,请让它不受限制。一个功能强大的工具几乎可以说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被使用,所以即使你不知道它的好处是什么,也要尽量减少限制。
伟大的工作通常会像工具一样,成为他人的基础。因此,如果您创造的想法可以为他人所用,或者您提出的问题可以为他人解答,那么这就是一个好兆头。最好的想法会在许多不同领域产生影响。
如果您以最笼统的形式表达您的想法,那么这些想法就会比您想要的更真实。
当然,仅仅真实是不够的。伟大的想法必须真实而新颖。即使您已经学到了足够多的知识,达到了知识的前沿,也需要一定的能力才能看到新的想法。
在英语中,我们将这种能力命名为 “独创性”、”创造力 “和 “想象力”。给它起一个独立的名字似乎是合理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它确实是一种独立的技能。我们有可能在其他方面拥有很强的能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技术能力”,但在这方面却不尽如人意。
我一直不喜欢 “创作过程 “这个词。它似乎具有误导性。独创性不是一个过程,而是一种思维习惯。具有独创性思维的人无论专注于什么,都会产生新的想法,就像角磨机产生火花一样。他们情不自禁。
如果他们关注的事物是他们不太了解的,那么这些新想法可能就不是好想法。我认识的一位思想最新颖的人在离婚后决定专注于约会。他对约会的了解和普通15岁的孩子差不多,结果却异彩纷呈。但看到原创性与专业知识如此分离,其本质就更加清晰了。
我不知道是否有可能培养出独创性,但肯定有办法充分利用您所拥有的一切。例如,当您在工作时,您更有可能产生独创性的想法。原创性想法并不来自于试图拥有原创性想法。这些想法来自于尝试构建或理解一些稍显困难的东西。15
谈论或书写您感兴趣的事物是产生新想法的好方法。当您试图将想法付诸文字时,一个缺失的想法会形成一种真空,将您的想法吸引出来。事实上,有一种思考只有通过写作才能完成。
改变语境也有帮助。如果您去一个新的地方,您经常会发现自己在那里有了新的想法。旅途本身常常会使它们移位。但您可能不需要走很远就能获得这种益处。有时只需出去走走就足够了。16
在主题空间旅行也有帮助。如果您探索许多不同的主题,您就会有更多的新思路,部分原因是这给角磨机提供了更多的工作表面积,部分原因是类比是新思路的一个特别富有成效的来源。
但是,不要将注意力平均分配到多个主题上,否则会使自己过于分散。您需要按照类似幂律的方式分配注意力。17在专业上对少数主题感到好奇,在闲暇时对更多主题感到好奇。
好奇心和独创性密切相关。好奇心为原创性提供了新的工作内容。但两者之间的关系远不止于此。好奇心本身就是一种独创性;好奇心之于问题,就如同独创性之于答案。由于问题在其最佳状态下是答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好奇心在其最佳状态下是一种创造力。
有新想法是一种奇怪的游戏,因为它通常包括看到在你眼皮底下的东西。一旦你看到了一个新想法,它就会变得显而易见。为什么以前没有人想到这一点?
当一个想法既新颖又显而易见时,它可能是个好想法。
看到显而易见的东西听起来很容易。然而,根据经验,拥有新想法却很难。这种明显矛盾的根源是什么?因为看到新想法通常需要你改变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通过既帮助我们又限制我们的模型来观察世界。当你修复了一个破损的模型,新想法就会变得显而易见。但是,注意到并修复一个破损的模型是很难的。这就是为什么新思路既显而易见又难以发现的原因:当你做了一些困难的事情之后,新思路就很容易被发现。
发现破损模式的一种方法就是比别人更严格。破损的世界模型会在与现实的碰撞中留下线索。大多数人都不想看到这些线索。因此,他们往往会忽略模型破损后留下的线索,无论回想起来这些线索多么显眼。
要发现新思想,就必须抓住破损的迹象,而不是视而不见。爱因斯坦就是这样做的。他之所以能够看到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惊人意义,与其说是因为他在寻找新思想,不如说是因为他更加严格。
您还需要有打破常规的意愿。虽然听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但如果您想修复您的世界模型,那么您就必须是那种乐于打破常规的人。从包括您在内的每个人最初都认同的旧模式的角度来看,新模式通常至少打破了隐含的规则。
很少有人能理解需要打破规则的程度,因为新想法一旦成功就显得保守得多。一旦你使用了他们带来的新世界模式,他们就显得非常合理。但在当时却并非如此;日心说花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才被普遍接受,甚至在天文学家中也是如此,因为它让人感觉错得离谱。
事实上,如果你仔细想想,一个好的新想法必须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糟糕的,否则早就有人探索出来了。因此,您需要寻找的是那些看似疯狂,但又是正确的疯狂的想法。如何识别这些想法?你无法确定。看似糟糕的想法往往就是糟糕的。但是,那些恰如其分的疯狂想法往往令人兴奋;它们蕴含着丰富的内涵;而那些糟糕的想法往往令人沮丧。
有两种方式可以自如地打破常规:一种是乐于打破常规,另一种是对规则无动于衷。我称这两种情况为积极独立和消极独立。
积极独立的人是顽皮的人。规则不仅不能阻止他们,打破规则还会给他们带来额外的能量。对这类人来说,对一个项目的大胆尝试感到欣喜,有时会为项目的启动提供足够的能量。
打破规则的另一种方式是不关心规则,甚至不知道规则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新手和局外人经常会有新的发现;他们对某一领域的假设一无所知,这成为他们暂时被动独立思考的源泉。Aspies似乎对传统观念也有一种免疫力。我认识的一些人说,这有助于他们产生新的想法。
严格和打破常规听起来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在流行文化中,他们是对立的。但是,大众文化在这方面的模式是残缺不全的。它隐含地假定问题都是琐碎的,而在琐碎的问题上,严格和破坏规则是对立的。但在真正重要的问题上,只有破坏规则的人才能真正做到严格。
一个被忽视的想法往往不会坚持到半决赛。您在潜意识中确实看到了它,但您潜意识中的另一部分又将它否定了,因为它太奇怪、太冒险、太费事、太有争议。这提出了一个令人兴奋的可能性:如果您能关闭这些过滤器,您就能看到更多新想法。
做到这一点的方法之一是询问哪些想法适合由其他人来探索。这样您的潜意识就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否定它们。
您还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发现被忽视的想法:从遮蔽它们的东西入手。每一个被珍视但错误的原则周围都有一个由有价值的观点组成的 “死区”,这些观点因为与原则相抵触而未被发掘。
宗教就是被珍视但错误的原则的集合。因此,任何可以从字面上或隐喻上被描述为宗教的东西,都会在其阴影下蕴藏着未被探索的有价值的思想。哥白尼和达尔文都有过这样的发现。18
在您的领域中,人们对什么抱有宗教信仰,即过于执着于某些原则,而这些原则可能并不像他们认为的那样不言自明?如果你抛弃了它,什么才是可能的?
人们在解决问题时表现出的独创性要比决定解决哪些问题时表现出的独创性多得多。即使是最聪明的人,在决定解决什么问题时也会出奇地保守。那些从未想过以其他方式赶时髦的人也会被时髦的问题所吸引。
人们在选择问题时比选择解决方案更保守的一个原因是,问题是更大的赌注。一个问题可能会困扰你数年,而探索一个解决方案可能只需要几天。但即便如此,我认为大多数人还是过于保守。他们不仅是在应对风险,也是在应对时尚。不合时宜的问题被低估了价值。
最有趣的一种 “不合时宜 “的问题是人们认为已经被充分探索过的问题,但其实并没有。伟大的作品往往利用已经存在的事物,并展示其潜在的潜力。杜勒和瓦特都做到了这一点。因此,如果您对某个领域感兴趣,而其他人认为这个领域已经被挖掘殆尽,那么不要被他们的怀疑态度所吓倒。人们在这一点上往往是错误的。
研究一个不时髦的问题可能会让您非常愉快。没有炒作或匆忙。机会主义者和批评家都忙于别处。现有的工作往往具有老派的稳固性。而且,在培养那些本来会被浪费掉的想法时,会有一种令人满意的节约感。
但是,最常见的被忽视的问题并不是明显的不合时宜。它只是看起来没有实际那么重要。如何发现这些问题?自我放纵——让你的好奇心随波逐流,至少暂时忘掉你脑海中的小声音,它说你只应该研究 “重要 “问题。
您确实需要解决重要问题,但几乎每个人都对什么是重要问题过于保守。如果您所在的社区有一个重要但被忽视的问题,它很可能已经在您的潜意识雷达屏幕上了。因此,试着问问自己:如果您打算从 “严肃 “的工作中抽出时间来做一件事,仅仅是因为它非常有趣,您会怎么做?答案可能比想象的更重要。
选择问题的独创性似乎比解决问题的独创性更重要。这就是发现全新领域的人的与众不同之处。因此,看似只是最初的一步——决定研究什么——在某种意义上却是整个游戏的关键。
但很少有人能理解这一点。人们对新想法的最大误解之一是其构成中问题与答案的比例。人们认为大创意就是答案,但真正的洞察力往往在问题中。
我们低估问题的部分原因在于学校使用问题的方式。在学校里,问题在被回答之前往往只是短暂存在,就像不稳定的粒子一样。但一个真正的好问题可能远不止于此。一个真正的好问题是一个局部的发现。新物种是如何产生的?使物体坠落地球的力与使行星在其轨道上运行的力是否相同?即使提出这样的问题,您也已经进入了令人兴奋的新领域。
没有答案的问题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你带着的问题越多,你就越有可能发现问题的答案——或者更令人兴奋的是,你可能会发现两个未解之谜是一样的。
有时你会带着一个问题很久。伟大的工作往往来自于回到多年前——甚至在你的童年时代——你第一次注意到的问题,并且无法停止思考。人们常说要保持年轻时的梦想,但保持年轻时的问题同样重要。19
这是实际的专业知识与大众对它的印象差别最大的地方之一。在大众的印象中,专家是肯定的。但实际上,你越困惑越好,只要(a)你困惑的事情很重要,(b)别人也不理解它们。
想想在一个新想法被发现之前发生了什么。通常情况下,拥有足够专业知识的人对某些事情感到困惑。这就是说,独创性部分地包含了困惑——迷惑!你必须对这个充满困惑的世界有足够的适应性,以至于你愿意看到它们,但又不能太适应,以至于你不想去解决它们。20
未解之谜的丰富是一件伟大的事情。这也是 “富者愈富 “的一种情况,因为获得新问题的最佳途径就是尝试回答已有的问题。问题不仅会带来答案,还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最好的问题是在回答中产生的。你会发现有一根线从当前的范式中伸出来,然后试着去拉它,它就会变得越来越长。因此,在尝试回答问题之前,不要要求问题明显很大。你很少能预测到这一点。连注意到这条线都很困难,更不用说预测如果你拉它会解开多少了。
最好的办法是保持好奇心——在很多线头上拉一点,看看会发生什么。大事始于小事。大事情的最初版本往往只是实验、副项目或会谈,然后发展成更大的事情。因此,要从很多小事做起。
多产被低估了。尝试的东西越多,发现新事物的机会就越大。但要明白,尝试越多,就意味着尝试了越多不成功的事情。有很多好的想法,也会有很多坏的想法。21
虽然一开始就研究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听起来更有责任感,但通过尝试,您会学得更快,也会更有乐趣。而且,当您研究以前的作品时,您会对其有更好的理解。因此,要从头开始。当 “开始 “意味着 “从小事做起 “时,”从小事做起 “就变得更容易了;这两个想法就像两块拼图一样契合。
如何从小处着手做成大事?通过不断改进。伟大的事情几乎总是在连续的版本中产生的。您可以从小处着手,不断改进,最终的版本会比您计划中的任何版本都更聪明、更雄心勃勃。
当您在为人们制作东西时,连续制作版本特别有用——可以迅速在他们面前展示一个初始版本,然后根据他们的反应进行改进。
从尝试最简单的东西开始。出乎意料的是,它往往会奏效。如果行不通,这至少可以让您开始尝试。
不要试图在任何一个版本中塞进太多新东西。在第一个版本和第二个版本中,都有这样做的例子(发货时间太长),但这只是一个更普遍原则的例子。
新项目的早期版本有时会被当作玩具。人们这样做是个好兆头。这意味着它具备了一个新想法所需要的一切,除了规模,而规模往往会随之而来。22
从小处着手并不断发展的另一种方法是提前计划你要做什么。计划通常看起来是更负责任的选择。说 “我们要做X,然后Y,然后Z “比 “我们要尝试X,看看会发生什么 “听起来更有条理。这确实更有条理,但效果并不好。
计划本身并不好。它有时是必要的,但它是必要之恶——对无情条件的反应。你必须这样做,因为你使用的是不灵活的媒体,或者因为你需要协调很多人的工作。如果您的项目规模较小,并使用灵活的媒体,您就不必进行过多的计划,您的设计反而可以不断发展。
在您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承担尽可能多的风险。在一个有效的市场中,风险与回报成正比,因此不要追求确定性,而要追求高预期价值的赌注。如果你没有偶尔失败,那可能是你太保守了。
虽然保守主义通常与老年人联系在一起,但年轻人往往会犯这种错误。经验不足使他们惧怕风险,但正是在年轻的时候,您最有能力承担风险。
即使是失败的项目也是有价值的。在工作过程中,您会越过很少有人见过的领域,遇到很少有人问过的问题。而问题的最佳来源可能莫过于你在尝试做一件稍显困难的事情时遇到的问题。
当您拥有年轻的优势时,请利用年轻的优势,当您拥有年龄的优势时,请利用年龄的优势。年轻的优势是精力、时间、乐观和自由。年龄的优势是知识、效率、金钱和权力。通过努力,您可以在年轻时获得后者中的一部分,并在年老时保持前者中的一部分。
老年人的优势还在于他们知道自己拥有哪些优势。年轻人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拥有这些优势。最大的优势可能是时间。年轻人不知道他们的时间有多么丰富。将时间转化为优势的最佳方式是以轻微轻浮的方式利用时间:出于好奇去了解一些你不需要了解的东西,或者尝试建造一些东西,只是因为这样做很酷,或者在某些方面变得异常出色。
稍微轻浮 是一个重要的限定词。年轻的时候可以挥霍时间,但不要简单地浪费。做一件您担心会浪费时间的事和做一件您知道肯定会浪费时间的事之间有很大区别。前者至少是一个赌注,而且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好。23
年轻,或者更准确地说,缺乏经验,最微妙的优势在于你能用全新的眼光看待一切。当你的大脑第一次接受一个想法时,有时两者并不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通常问题出在你的大脑,但偶尔也会出在想法上。当你思考它时,它的某一部分会笨拙地伸出来刺痛你。习惯了这种想法的人已经学会了忽略它,但你有机会不这样做。24
因此,当您第一次了解某件事情时,请注意那些看似错误或遗漏的地方。你会很想忽略它们,因为99%的可能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为了继续进步,您可能不得不暂时搁置您的疑虑。但不要忘记它们。当您深入研究该主题时,回来检查它们是否还在。如果它们在您目前的知识水平下仍然可行,那么它们很可能代表了一种未被发现的想法。
从经验中获得的最有价值的知识之一就是知道你不必担心什么。年轻人知道所有可能重要的事情,但不知道它们的相对重要性。因此,他们对所有事情都同样担心,而他们应该对少数事情担心得更多,对其他事情则几乎不担心。
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缺乏经验问题的一半。另一半问题是你知道的事情并非如此。成年后,你的头脑中充满了胡言乱语——你养成的坏习惯和别人教给你的错误的东西——除非你至少清除了你想做的任何类型的工作中的胡言乱语,否则你将无法做伟大的工作。
你头脑中的无稽之谈大多是学校留下的。我们太习惯学校了,以至于不自觉地把上学和学习等同起来,但事实上,学校有各种奇怪的特质,扭曲了我们关于学习和思考的观念。
例如,学校会诱发被动性。从孩提时代起,就有一个权威站在教室的最前面,告诉你们要学什么,然后衡量你们是否学会了。但是,无论是上课还是考试都不是学习的本质;它们只是学校通常设计方式的产物。
越早克服这种被动性越好。如果你还在上学,试着把你的教育当成你自己的项目,把你的老师当成为你工作的人,而不是相反。这似乎有点夸张,但这不仅仅是一个奇怪的思想实验。在经济上,这是事实,在最好的情况下,在智力上也是事实。最好的老师并不想成为您的老板。他们更希望你能勇往直前,把他们当作建议的来源,而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学校也会让您对工作产生误解。在学校里,他们会告诉你问题是什么,而这些问题几乎总是可以用你目前所学到的知识来解决。而在现实生活中,你必须找出问题所在,而且往往根本不知道这些问题是否可以解决。
但学校对您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也许就是训练您通过破解考试来取胜。这样做是不可能取得好成绩的。你无法欺骗上帝。所以,不要再寻找这种捷径了。战胜系统的方法是专注于别人忽视的问题和解决方案,而不是吝啬于工作本身。
不要认为自己依赖于某个守门人给你的 “重大突破”。即使这是真的,获得成功的最佳途径也是专注于做好工作,而不是追逐有影响力的人。
不要把委员会的拒绝放在心上。给招生官和评奖委员会留下深刻印象的素质与出色工作所需的素质截然不同。遴选委员会的决定只有在其成为反馈环路的一部分时才有意义,而很少有反馈环路。
初入某一领域的人通常会抄袭已有的作品。这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好。没有比尝试复制更好的方法来了解事物是如何工作的了。抄袭也不一定会使您的作品缺乏原创性。原创性是新想法的存在,而不是旧想法的缺失。
复制有好坏之分。如果您要抄袭某样东西,请光明正大地抄袭,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抄袭,或者更糟糕的是无意识地抄袭。这就是著名的 “伟大的艺术家偷窃 “这句话的含义。真正危险的抄袭,也就是让抄袭背上恶名的那种抄袭,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因为你只不过是一列在别人铺设的轨道上行驶的火车。但在另一个极端,抄袭可能是一种优越而非从属的象征。25
在许多领域,您的早期作品在某种意义上以他人的作品为基础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项目很少在真空中产生。它们通常是对以前工作的反应。当你刚起步的时候,你没有任何以前的作品;如果你要对某些东西做出反应,那一定是别人的作品。一旦你站稳脚跟,你就可以对自己的作品做出反应。虽然前者被称为衍生品而后者没有,但从结构上看,这两种情况比它们看起来更相似。
奇怪的是,最新颖的想法的新颖性有时会使它们起初看起来更像是衍生品。即使是新发现的发现者,最初也不得不将其视为现有事物的变体,因为当时还没有概念词汇来表达它们。
不过,抄袭肯定存在一些危险。其一,您会倾向于复制旧事物——那些在当时处于知识前沿但现在已不再是前沿的事物。
当您抄袭某些东西时,不要抄袭它的所有特征。如果你这样做,有些东西会让你感到可笑。例如,如果您只有18岁,就不要模仿一位50岁杰出教授的举止,也不要模仿几百年前文艺复兴时期诗歌的成语。
您所欣赏的事物的某些特征是它们成功的缺陷。事实上,最容易模仿的特征最有可能是缺点。
在行为方面尤其如此。一些有才华的人是混蛋,这有时会让没有经验的人觉得混蛋是有才华的一部分。其实不然,有才华只是他们逃避的方式之一。
最有效的复制方式之一就是从一个领域复制到另一个领域。历史上充满了这种偶然的发现,因此我们应该通过有意识地学习其他类型的工作来给偶然性以帮助。你可以从相当遥远的领域汲取思想,如果你让它们成为隐喻的话。
反面例子和正面例子同样具有启发性。事实上,有时从做得不好的事情中学到的东西比从做得好的事情中学到的东西更多。
如果您所在的领域聚集了很多最优秀的人才,那么去拜访一下通常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将提高您的雄心壮志,同时,通过让您知道这些人也是人,还能增强您的自信心。26
如果你是认真的,你可能会受到比想象中更热烈的欢迎。大多数在某方面非常出色的人都乐于与任何真正感兴趣的人谈论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工作真的很在行,那么他们很可能对自己的工作抱有业余爱好,而业余爱好者总是愿意谈论自己的爱好。
不过,要找到真正优秀的人可能需要付出一些努力。在某些地方,尤其是大学,做伟大的工作具有很高的声望,因此有一种礼貌性的虚构,认为每个人都在从事这项工作。但事实远非如此。大学里的人不能公开这么说,但不同院系的工作质量差别很大。有些部门的人工作出色;有些部门的人过去工作出色;有些部门的人从未有过出色的工作。
寻找最好的同事。有很多项目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即使您正在做一个可以完成的项目,有其他人鼓励您并与您交流想法也是件好事。
不过,同事不仅会影响您的工作,还会影响您自己。因此,与您希望成为您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因为您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同事的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有一两个优秀的同事总比一整栋楼都是不错的同事要好。事实上,这不仅是更好,而且是必要的,从历史上看,伟大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成群结队地发生的,这表明一个人的同事往往决定着他是否能完成伟大的工作。
您如何知道自己是否拥有足够优秀的同事?根据我的经验,当你有足够好的同事时,你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不确定,你可能就不知道。但也许可以给出比这更具体的答案。以下是一个尝试:优秀的同事能够提供令人惊讶的见解。他们能够看到和做到你看不到的事情。因此,如果你有几个足够优秀的同事,能让你在这个意义上保持警惕,那么你可能已经超过了这个门槛。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能从与同事的合作中获益,但有些项目需要更大规模的人员,而启动这样的项目并不适合每一个人。如果您想管理这样的项目,您就必须成为一名管理者,而做好管理工作与其他工作一样,需要能力和兴趣。如果你不具备这些条件,就没有中间道路可走:你必须强迫自己把管理作为第二语言来学习,或者避免参与此类项目。27
丈夫的士气。当您从事雄心勃勃的项目时,士气是一切的基础。你必须像培养和保护生命有机体一样培养和保护它。
士气始于你的人生观。如果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你就更有可能完成出色的工作;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你就更有可能完成出色的工作,而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你就更有可能完成出色的工作。
事实上,工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您免受问题困扰。如果您选择的工作是纯粹的,那么工作中的困难就会成为您逃避日常生活困难的避难所。如果说这是逃避现实的话,那么这种逃避现实的方式是非常有成效的,历史上一些最伟大的思想家都曾使用过这种方式。
士气通过工作得到提升:高昂的士气有助于出色的工作,而出色的工作又会提升士气,从而有助于更好的工作。但是,这种循环也有反作用:如果你的工作做得不好,就会打击你的士气,使你更难做好工作。由于这个循环朝着正确的方向运行非常重要,所以当你陷入困境时,转换到更轻松的工作是个好主意,这样你就能开始有所收获。
雄心勃勃的人所犯的最大错误之一就是让挫折像气球破裂一样一下子摧毁他们的士气。您可以明确地将挫折视为工作过程的一部分,从而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解决棘手的问题总是要走回头路。
做伟大的工作是一种深度优先搜索,其根节点是 “渴望”。因此,”如果一开始不成功,就再试一次 “并不完全正确。应该是如果一开始没有成功,要么再试一次,要么回头再试一次。
“永不放弃 “也不太对。显然,有时退出是正确的选择。更准确的说法是永远不要让挫折使您惊慌失措,从而走回头路。推论:永远不要放弃根节点。
如果工作很吃力,这并不一定是个坏兆头,就像跑步时气喘吁吁不一定是个坏兆头一样。这取决于您跑得有多快。因此,要学会区分好的疼痛和坏的疼痛。好的痛苦是努力的标志;坏的痛苦是受损的标志。
听众是士气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您是学者,您的听众可能是您的同行;在艺术领域,您的听众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观众。无论哪种方式,观众都不需要太多。受众的价值不会随着受众人数的增加而线性增长。如果您已经成名,这将是个坏消息,但如果您刚刚起步,这将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少量但忠实的观众足以支撑您的事业。如果有少数人真正热爱您的工作,那就足够了。
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避免让中间人介入你和受众之间。在某些类型的工作中,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摆脱它是一种解脱,如果能让你直接去做,你可能会更好地转向相邻类型的工作。28
与您相处的人也会对您的士气产生很大影响。你会发现有些人会增加你的能量,有些人会减少你的能量。寻找那些能增加您能量的人,避免那些会降低您能量的人。当然,如果您有需要照顾的人,那就优先考虑。
不要与不理解您需要工作的人结婚,或者将您的工作视为对您注意力的竞争。如果你有雄心壮志,你就需要工作;这几乎就像一种病症;所以不让你工作的人要么不理解你,要么理解你却不关心你。
归根结底,士气与身体有关。你用身体思考,所以照顾好身体很重要。这意味着要经常锻炼身体,吃好睡好,避免服用危险性较高的药物。跑步和散步是特别好的锻炼方式,因为它们有利于思考。29
工作出色的人不一定比其他人更快乐,但他们比不工作的人更快乐。事实上,如果你聪明又有抱负,不工作是很危险的。那些聪明、有抱负却没有什么成就的人往往会变得痛苦。
想给别人留下好印象是可以的,但要选择正确的人。你所尊重的人的意见就是信号。名声,是更大群体的意见,你可能尊重,也可能不尊重,只是增加了噪音。
某项工作的声望充其量只是一个跟踪指标,有时甚至是完全错误的。如果您做得足够好,您就能使其声名远播。因此,对于一个工种,要问的问题不是它的声望有多高,而是它能做得多好。
竞争可以是一种有效的激励手段,但不要让竞争为您选择问题;不要因为别人在追逐什么,自己就被吸引去追逐什么。事实上,不要让竞争对手让你做任何比努力工作更具体的事情。
好奇心是最好的向导。你的好奇心从不说谎,它比你更清楚什么值得关注。
注意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如果你问一个神谕,做伟大工作的秘诀是什么,而神谕只回答了一个词,那么我打赌这个词一定是 “好奇心”。
这并不能直接转化为建议。光有好奇心是不够的,而且你也无法命令别人拥有好奇心。但您可以培养它,让它驱动您。
好奇心是完成伟大工作的所有四个步骤的关键:它会为你选择领域,带你进入前沿,让你注意到其中的差距,并推动你去探索它们。整个过程就是一种与好奇心共舞的过程。
信不信由你,我试图让这篇文章尽可能简短。但它的长度至少意味着它起到了过滤器的作用。如果您能读到这里,那么您一定有兴趣从事伟大的工作。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已经比你可能意识到的走得更远了,因为愿意这样做的人并不多。
做伟大工作的因素是字面数学意义上的因素,它们是:能力、兴趣、努力和运气。运气顾名思义就是你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您确实希望做出伟大的工作,我们可以假设您付出了努力。因此,问题可以归结为能力和兴趣。您能否找到一种工作,将您的能力和兴趣结合起来,产生爆炸性的新想法?
我们有理由对此持乐观态度。有许多不同的方式可以完成伟大的工作,甚至还有更多的方式尚未被发现。在所有这些不同的工作类型中,您最适合的工作类型可能非常接近。可能是非常接近的匹配。问题只是能否找到它,以及您的能力和兴趣能将您带入其中多远。你只能通过尝试来回答这个问题。
有更多的人可以尝试去做伟大的工作,而不是去做。阻碍他们的是谦虚和恐惧。试图成为牛顿或莎士比亚似乎有些冒昧。这似乎也很困难,因为如果您尝试这样的事情,您肯定会失败。我们推测,这种计算很少是明确的。很少有人会有意识地决定不去做伟大的工作。但这正是潜意识的作用;他们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因此,我想给您出个馊主意。你到底想不想做伟大的工作?现在您必须有意识地做出决定。对不起。如果是普通观众,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们已经知道您感兴趣。
不用担心自以为是。您不必告诉任何人。如果太难,你失败了,那又怎样?很多人都有比这更糟糕的问题。事实上,如果这是您遇到的最糟糕的问题,那您就太幸运了。
是的,你必须努力工作。但同样,很多人都需要努力工作。而且,如果您正在从事您认为非常有趣的工作(如果您走的是正确的道路,您一定会这样做),那么您的工作可能会比您的许多同龄人感觉轻松一些。
答案就在那里,等待着被发现。为什么不是您?